露天焚烧秸秆并非农民的传统解决方法,而是近现代伴随农业模式变革和资源利用失衡出现的“权宜之计”。传统农业社会中,秸秆被视为宝贵资源,其利用方式高度多元化,焚烧仅作为极小规模的补充手段。
事实上,秸秆露天焚烧是典型的低成本、高环境代价行为,其综合影响远超短期便利。推动秸秆资源化利用需政策引导、技术创新和成果转化应用,强化对农作物秸秆资源化利用的系统认知。
放任散烧,哪怕是有组织的散烧,也非农民传统,更与现行法规相抵触,其环境影响不可小觑——全球PM2.5总量中平均有20%—30%来自秸秆散烧,特殊地区或季节,秸秆散烧对PM2.5的贡献超过50%。
在传统农业时代,约70%的秸秆被用作农村燃料,能源化利用才是千年农业农村的传统。工业革命席卷农业农村后,一方面,农药化肥的广泛使用增加了粮食产量,同时也使秸秆产量大幅度增长;另一方面,基于生活方便的需求,燃煤、燃气等化石能源在农村取代传统秸秆燃料,秸秆无处可去,导致“一烧了之”这种低成本解决方式大行其道。要为秸秆找到出路,就得发掘秸秆的价值,借助市场力量。从这个方面出发,要把秸秆看成资源,寻找最需要它的市场,深入分析秸秆资源与现存市场资源的比较优势和竞争力,并构建基于秸秆资源和现代社会经济大循环的生态位,最终依靠市场实现秸秆资源的最大价值转化。
目前,秸秆最普遍的利用方式是“五化”,即肥料化、饲料化、材料化、基料化和燃料化。秸秆还田是肥料化的主要途径,表面上看,这似乎是正确途径。但尽管有政策强力推动、专家强烈呼吁、样板工程示范,农民仍缺乏积极性。相关研究显示,在采用现代农业耕作(使用农药、化肥)的前提下,秸秆还田比例约为30%。通俗来讲,由于大量使用农药、化肥,增加了产量,土壤无法消化过多的秸秆,所以还田需要保持合理比例。也有农民反映,秸秆还田导致病虫害增加,第二年要多施农药,而且种子无法着床,导致播种量增加,这不仅造成经济损失,还增加耕种难度。
秸秆利用方式可分为农业利用和非农利用。把秸秆称为“农业废弃物”,其实是说秸秆对于农业利用的价值不高,与现有的肥料和饲料相比缺乏竞争优势,且基料化利用量太小。如果非要在缺乏市场基础的农业系统中转化秸秆,只会导致投入大、产出低,不可持续。
秸秆是农业生产的一部分,是粮食生产的副产品。对于农业利用的价值不高,但对于非农利用却并非如此。以秸秆为代表的生物质能是植物光合作用的产物,从可再生能源资源角度看,是六大可再生能源中唯一的可再生化学态能,也是唯一的可再生碳源。因其燃烧后不产生净碳排放,所以无碳减排与碳税之忧。
在全球应对气候变化、实施能源转型的大背景下,生物质能被寄予厚望。对于电力、动力、热力三大能源终端市场,热力市场占比达50%,而生物质能在可再生能源供热市场占比超过86%,已经在热力市场发挥主导作用。全球生物质能在能源市场占比超过10%,在六大可再生能源中占比超过50%。而我国生物质能在能源市场中的占比仅1%,与世界平均水平相差10倍,还有巨大增长空间。我国碳排放来自工业领域的比例高达70%,而制造业电热比为4:6,也就是说,60%的制造业能源需求是供热。在供热领域,以生物质取代燃煤、燃气是重要趋势,对于我国制造业低碳转型更是具有战略意义。
目前,我国制造业主要向城乡结合部的工业园区集中,如果合理规划资源与市场,引导技术与标准落地,打造基于秸秆等生物质资源的绿电/绿气/绿热零碳产业园,构建从秸秆等生物质资源到制造业供热市场的产业链,其直接市场规模可达万亿元级,相当于粮食农业产值的一半。而且,随着技术进步,秸秆还可以转化为取代石油基的生物基材料,创造更高附加值。这一基于农村特有的生物质资源的能源与材料产业,是我国未来发展生物经济的基础,有望为乡村全面振兴和农民致富提供宝贵机遇。
露天焚烧秸秆并非农民的传统处理方式,而是近现代伴随农业模式变革和资源利用失衡出现的“权宜之计”。传统农业社会中,秸秆被视为宝贵资源,其利用方式高度多元化,焚烧仅作为极小规模的补充手段。
事实上,秸秆露天焚烧是典型的低成本、高环境代价行为,其综合影响远超短期便利。推动秸秆资源化利用需政策引导、技术创新和成果转化应用,强化对农作物秸秆资源化利用的系统认知。
放任散烧,哪怕是有组织的散烧,也非农民传统,更与现行法规相抵触,其环境影响不可小觑——全球PM2.5总量中平均有20%—30%来自秸秆散烧,特殊地区或季节,秸秆散烧对PM2.5的贡献超过50%。
在传统农业时代,约70%的秸秆被用作农村燃料,能源化利用才是千年农业农村的传统。工业革命席卷农业农村后,一方面,农药化肥的广泛使用增加了粮食产量,同时也使秸秆产量大幅增长;另一方面,基于生活方便的需求,燃煤、燃气等化石能源在农村取代传统秸秆燃料,秸秆无处可去,导致“一烧了之”这种低成本解决方式大行其道。要为秸秆找到出路,就得发掘秸秆的价值,借助市场力量。从这个方面出发,要把秸秆看成资源,寻找最需要它的市场,深入分析秸秆资源与现存市场资源的比较优势和竞争力,并构建基于秸秆资源和现代社会经济大循环的生态位,最终依靠市场实现秸秆资源的最大价值转化。
目前,秸秆最普遍的利用方式是“五化”,即肥料化、饲料化、材料化、基料化和燃料化。秸秆还田是肥料化的主要途径,表面上看,这似乎是正确途径。但尽管有政策强力推动、专家强烈呼吁、样板工程示范,农民仍缺乏积极性。相关研究显示,在采用现代农业耕作(使用农药、化肥)的前提下,秸秆还田比例约为30%。通俗来讲,由于大量使用农药、化肥,增加了产量,土壤无法消化过多的秸秆,所以还田需要保持合理比例。也有农民反映,秸秆还田导致病虫害增加,第二年要多施农药,而且种子无法着床,导致播种量增加,这不仅造成经济损失,还增加耕种难度。
秸秆利用方式可分为农业利用和非农利用。把秸秆称为“农业废弃物”,其实是说秸秆对于农业利用的价值不高,与现有的肥料和饲料相比缺乏竞争优势,且基料化利用量太小。如果非要在缺乏市场基础的农业系统中转化秸秆,只会导致投入大、产出低,不可持续。
秸秆是农业生产的一部分,是粮食生产的副产品。对于农业利用的价值不高,但对于非农利用却并非如此。以秸秆为代表的生物质能是植物光合作用的产物,从可再次生产的能源资源角度看,是六大可再次生产的能源中唯一的可再生化学态能,也是唯一的可再生碳源。因其燃烧后不产生净碳排放,所以无碳减排与碳税之忧。
在全球应对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、实施能源转型的大背景下,生物质能被寄予厚望。对于电力、动力、热力三大能源终端市场,热力市场占比达50%,而生物质能在可再次生产的能源供热市场占比超过86%,已经在热力市场发挥主导作用。全球生物质能在能源市场占比超过10%,在六大可再次生产的能源中占比超过50%。而我国生物质能在能源市场中的占比仅1%,与世界中等水准相差10倍,还有巨大增长空间。我国碳排放来自工业领域的比例高达70%,而制造业电热比为4:6,也就是说,60%的制造业能源需求是供热。在供热领域,以生物质取代燃煤、燃气是重要趋势,对于我国制造业低碳转型更是具有战略意义。
目前,我国制造业主要向城乡结合部的工业园区集中,如果合理规划资源与市场,引导技术与标准落地,打造基于秸秆等生物质资源的绿电/绿气/绿热零碳产业园,构建从秸秆等生物质资源到制造业供热市场的产业链,其直接市场规模可达万亿元级,相当于粮食农业产值的一半。而且,随技术进步,秸秆还可以转化为取代石油基的生物基材料,创造更高的附加价值。这一基于农村特有的生物质资源的能源与材料产业,是我国未来发展生物经济的基础,有望为乡村全面振兴和农民致富提供宝贵机遇。